谁知王氏却用力挣开了:”你疯了不成?我如今是窦府的人,你快走吧,若是被人发现……”
“什么窦府的人?”张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,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!”
王氏别过脸去:”那都是从前的事了。我在这里锦衣玉食,比在你那泥窝里强百倍。你….你还是忘了我吧。”
张贵如遭雷击,踉跄着后退几步:”你….你竟然……”
“贱人!”他猛地掐住王氏的脖子,”枉我日日思念,原来你早就贪图富贵,忘了结发之情!”
王氏拼命挣扎,却渐渐没了气力。这时,远处传来脚步声,有丫鬟往这边走来。张贵慌忙松手,王氏软软倒地,已经断了气。
“来人啊!有刺客!”丫鬟的尖叫声划破天际。
张贵转身就逃,却被早已埋伏的家丁拿下。原来窦员外早就得到消息,设下圈套等他自投罗网。
县衙大堂上,窦员外冷笑连连:”大胆刁民,竟敢私闯本府行凶,该当何罪?”
张贵被打得遍体鳞伤,却仍昂着头:”我夫妻本好端端过日子,是你强抢人妇,逼我走投无路!”
“放肆!”知县重重一拍惊堂木,”窦员外乃是本县善士,岂容你血口喷人?来人,拖下去打死!”
张贵被拖出公堂时,忽然大笑起来:”窦员外,你记住今日。这世上,不是什么都能抢的!”
当晚,窦府突发大火,烧得漫天通红。等火势扑灭,人们在废墟中发现了李氏的尸体,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油罐。
三日后,张贵被处决。行刑前,他看着满城的百姓,朗声道:”我张贵此生无憾!”说完,便慷慨赴死。
那一年的深秋,知县得了场怪病,每到夜里就疼得死去活来,请遍名医却查不出病因。没过多久,他就痛得精神失常,自缢而死。临死前,他一直在喊:”冤魂索命来了……”
窦员外更是惨,一夜之间白发苍苍,整日疑神疑鬼。他在府中四处张贴符咒,却依然睡不安稳。据说每到夜深人静,府中就会传出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笑声。三年后,窦员外终于熬不住,疯疯癫癫地跳进了井里。